七原吃了个大柚子

先定个到1000粉的小目标吧w

信白x 傀儡师by七原

信白x
观看需知:玻璃渣,希望你们虐的愉快。
昨天说好的傀儡师的梗。
祝君食用愉快。
依旧扩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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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听说过傀儡师么?

《列子·汤问》中,偃师承于周穆王以革木胶等制成傀儡,五脏六腑具全,其样貌于常人别无二致,更甚者可瞬其目。

穆王感慨道:“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!”,遂大喜,赏黄金千两,封地百亩,傀儡之术颇为盛行,后被改为异术邪道,逐渐消失在人们视线当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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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衣少年依着栏杆,墨发被打理的服帖,束发的发带被风吹起,打了个卷,又盛了寒冬那葳蕤的阳光,浅浅一弧,抛至脑后。

右手衔了枚石子,凝神蓄力,只听噗的一声,石子旋转着,斜斜飞出,垂入湖面,砸开几尺厚冰,冰下的水似乎沸腾了,叫嚣着想窜出湖面,随即,那整个湖面碎裂开来,冰面被切分,肆意飘荡在偌大的水面上。

寒冬的雪,一片一片的,承受不住似的落了下来,敷在少年那上翘的睫毛,眨了一眨,晶亮的不知是瞳光还是雪花。

回身,捻指卷了发带,指甲晶莹圆润,指尖打着转,玩味的眼神扫过身后人,雪蓦地大了起来,落在那人略显单薄的青衣上,浅栗色的瞳仁深深,如凝了一枚上好的琥珀,天地姿色全部融入其中,眉目却显得婉柔,只是那唇那面容失了血色,却丝毫不在意的勾了唇角,笑的轻浅。

“你便是韩重言吧。”青衣少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酒葫芦,咕噜咕噜咽下几口,指肚擦过唇角,满足的轻叹,唇也变得红润了些。

韩信立在身后,看着那人,与印象中那人重叠,似有些痴了。

然后喃喃念道。
你是……李白?

被唤做李白的少年眸色一沉,然后笑的更加魅惑,抬手便给了那人一耳光。

韩信硬生生的挨了一巴掌,目光怔忪,好似不认得面前这人一般。

新来的都是这么没规矩?我便教教你,什么是规矩。

手一挥,远远看着的两个侍从走过来,毕恭毕敬的弯腰,说着:“家主有何吩咐?”

李白笑的慵懒,摆摆手,侍从会意,便拉扯着把韩信拽了下去。

然后回头望着那满湖碎裂,目光冷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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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李氏,虽不是名门望族,但李白接任家主后,不知为何得了九王爷撑腰,先后拖垮了手握兵权的胡、韩两氏,又纳了些能人异士,竟变得繁荣昌盛起来。

江湖人都对李氏敬而远之,不知是不是听多了李氏善偃的传言。

这话传到李白耳中,心腹问道要不要去治治这些没事闲的传些谣言的百姓,他却只是笑笑,反正,说的又不假。

市井俗话,听过就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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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信在幽暗的地牢中悠悠醒转,揉了揉身上的伤,抬眼便看见那笑的眉眼弯弯的李白。

那人手中,捧着一只木质玩偶,那玩偶檀木质地,细线相接,关节处被打磨的圆润,小小的脸上却有着艳红的唇和灵动的双眼。

“我以为你这么不经打。”

韩信低头无言,唯有抚了抚臂上的鞭痕,低了头轻轻说道。

你不记得我了。

不记得?

李白笑眯眯的眨眨眼,藏在袖中的手微动,那玩偶居然笑了起来,却愈显诡异。

“王爷,快和重言打个招呼。”
木偶居然张了嘴,一字一句却异常缓慢的发了声,声音和当今权御天下的九王爷别无二致。

这便是傀儡术么?

韩信沉默半响,终是抬起了头,昏暗的光线投射进来,连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都看的一清二楚,墙壁因潮湿已爬满了苔藓,似乎有氤氲的水汽漂浮,然,这样的情况下,那人的脸却愈发清晰。

一如当年。

记忆却有些泛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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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着鹅黄袄子对襟褂衫的幼童,跌跌撞撞的跑过来,一把撞入怀中,然后抬头雀跃的举起手中的桂花糕,说道重言哥哥给你吃。
勒马挑枪回头,盔甲加身银枪在手,众人中只有那小小少年的浅色瞳仁最为焦灼,然后在喧嚣中动了动唇,没有声音传来,但看到他分明说我等你。
桃林中乱花飞舞,不知道乱了谁的眼,少年回眸,灼灼风华,唇红齿白,说道,太白若是女子定非重言不嫁。

再后来,怎么就有些记不清了呢?

李氏逐步扩大,最终撼动了韩胡两家的地位。

那一天,韩信望着李府中燃起的熊熊大火,爹爹拿着把大锁,锁上了李府的大门,回头看着韩信有些陌生的目光,躲闪着说着孩儿我这是为了你好。

夕阳,染红了半边天,日,渐渐落了。

拍门声,嘶吼声,小孩的哭泣声,乱糟糟的钻入脑内。

韩信最终也没有去打开那扇门,反倒是站在那道门前,默立良久。

此后经年,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,看到的都是那浅栗色瞳仁的少年,满脸是血,用力的砸着门,身后房屋倒塌,火舌上来吞噬掉了那人的声音。

他说,重言哥哥,你为什么不救我?

后来,得知李氏未亡,反倒是更加繁荣,而新任家主,名唤李白,这倒是让韩信去了块心病,愧疚之情减轻了不少。

再后来,家中无缘无故多了些宫中失窃的物件,九王爷领着御林军抄了家,身后却跟着那一袭青衣,墨发披肩的少年,手中那小小人偶,笑的诡异。

所有人都被压去大牢,只有他被带到李府内,面前的少年笑的陌生且冰冷,然后回手一耳光,打碎了所有曾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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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蹲下来拽着韩信的头发狠狠往地上一撞,然后反身压住,笑的风情万种,然后一字一句的缓慢的抛出一句话来。

重言,你为何不救我。
韩信说不出一句话来,只是闭了眼,也不反抗,罢了,终归是欠了他的。

李白笑着,眸中如灿星,只是盛了悲伤。

他说。
那天,我都在等你。
烟,剧烈的滚动,咳嗽声,尖叫声充斥着耳膜,就算是拍打着门,却绝望的发现门被锁上,再然后,就听到了你的声音。
我以为你会来救我。

不不不,我知道是韩氏放的火,锁的门。
真的,我都告诉自己,只要你来救我,我就原谅你,我们还像原来一样。
可是你为什么不来?
为什么,连一个原谅你的机会都不给我?

然后,李白低了头,一口咬在韩信的唇上,夺取着那人的口舌。血,弥漫了出来,韩信睁大了眼,看着唇角噙着鲜血的李白,似是有泪,却又忍住。

“我今生只恨你,韩重言。你便给我在这地牢里呆一辈子吧。”
李白起身,携了那玩偶,不声不言,突然抚了心口,转头就走,只是脚步踉跄,肩膀似有颤抖。

但是,重言你知道么?
上天眷顾我,竟没有带走我的性命。偌大李氏,只余我一人。
一个人走着,去求人施舍几个生冷的馒头,舍不得吃便揣在怀里。
那个时候,你在哪里?
病痛袭来,却被城隍庙的乞丐赶了出去,趴在雪地上,连翻身都困难。
那个时候,你在哪里?
白眉道士捋捋胡子,肩上玩偶唇红齿白,看着他定定的笑了起来。

没的选择,终于是接过了那小小的玩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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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事变的繁复和冗长。
报仇,用手中小小的人偶,长安混乱,月夜星沉,每一天变的灰暗的不见光,刀剑倾斜,温热的血液撒了一身,眼神却愈加冰冷,指尖蘸着鲜血,缓慢的擦过手中人偶的嘴唇,念下一声声诅咒,日复一日。

最后,终于轮到了韩信,心中念了多少日那人的脸,说着要把他生吞活剥了,等见到他时,不忍心对他下手,却鬼使神差的把他带回了李府。

人啊,真是种奇怪的动物,不喜欢别人骗自己,却喜欢自己骗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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傀儡师,最不堪的职业,似乎生来就被咒骂,李白的心脏一阵阵的抽疼,他躺下,看着身边小小人偶似在朝他微笑,嘴唇愈来愈鲜红。

他明白,以血献偃,自己终将死于心疾。
这一切,都是宿命。

而这一天似乎快到了,如今李氏枝繁叶茂,大仇得报,也没什么可牵挂的了。

李白艰难的动动手指,示意身边人附耳过来,然后喃喃道。

我想见重言。

韩信最终被带到床前,看着面色苍白,额头虚汗缓慢滴下,毫无生气的那张脸,焦急的问道,你怎么变成这样。

“快叫郎中来。”

衣袖却被拽住,李白勉强的笑笑,声若蚊纳,浅栗色瞳仁深深倒映着韩信精致的脸。

没用的,别费力了。
然后手颤颤巍巍的抚过那笑的阴郁的人偶,说,这东西吸了我太多的生命,最终他会取代了我。

然后又定定的看着韩信,眸中有些恍惚,他说。
重言啊,你还记得,那年在桃林,我跟你说过什么。

韩信的泪,突然就留下来,然后执过李白的手贴在脸上,哭的不能自已。

你说,你若是女子,非我不嫁。

李白眸色慢慢的淡了,嘴唇也失了颜色,然后勾着唇,另一只手去想去触碰韩信的脸。

“是么?时间太久,久到我都忘了。”
然后便开始剧烈的喘息,慢慢的闭上了眼,缓缓说道。

那一天,桃花开的,真美。
手,最终无力地滑落。

韩信抱着温热的那具身子,开始嚎啕大哭。
说着我对不起你,然而,那人再不能睁开他好看的,浅栗色的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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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信走了。

三月,正是好时节,百花盛开,而桃花,开的尤为漂亮。

桃树下,石桌旁,似有溪水湍急,冲刷着自己的心。

李白,你看着桃花多炫目。
你看到了么?
韩信回过头,看着那端坐着,描绘着红唇的小小人偶。

今生定是你我无缘,重言下一世定不负你。

白皙的手抚过古琴,映着那点点桃花,唱出一首哀歌。

去年今日此门中,
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

人面不知何处在,
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

下一世,等我好么?

完。

如果你看了我的文有一点点感动,那都是我的荣幸❤️

我的列表缺个你,扩列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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